威廉·霍尔曼·亨特(William Holman Hunt)1827年4月2日生于奇普赛德,父亲是商店的掌柜,不愿让亨特作画家。十二岁以后,就叫他在某事务所作勤杂工。然而,他的雇主看出亨特的才能,劝他作画家,父亲也终于勉强同意,就说“如果用自己作工的钱画画也可以”。所以亨特十六岁以后,一面画肖像画自谋生活,一面开始研究绘画,幸而找到在画院做见习生的工作,可以比较容易地从事学习。 在经过一番努力申请后,年轻的亨特终于进入了英国皇家艺术学院。不久后他便向学院造反,在1848年组织了前拉斐尔派,和他一起的还有但丁·加百列·罗塞蒂及约翰·艾佛雷特·米莱斯。他们希望借着注重对自然状态细节的观察,以有如宗教般的精神对事物的真相作描绘。这种宗教般的态度深受中世纪艺术在心灵上的特质所影响,并且反对自从文艺复兴以来拉斐尔的理性主义。替罪的羔羊。
亨特的作品最初并不成功,被许多艺术界的报刊攻击为笨拙而难看。他早期有关现代都市和乡村生活的作品为他取得了一些知名度,例如牧羊人和良心觉醒。不过真正使他出名的是一些有关宗教的画作,最初是世界之光,这幅画受到极大欢迎,还被带至美国及其他英国殖民地巡回展览。在他前往巴勒斯坦的基督教圣地进行地形和人种的勘查后,他画出《替罪的羔羊》,《死亡的图像》,以及其他许多当地的风景画。亨特也画了许多根基于诗词的插画,例如克劳地亚与《伊莎贝拉》和《夏洛特女士》所有这些画作都非常注重于画中的细节,运用强烈的色彩,并在画中布置许多精心设计的象征物。这些特色是被约翰·拉斯金和汤玛斯·卡莱的文章所影响的,他们主张世界本身应该被视为许多视觉的记号来解读,而亨特觉得身为一个画家应该有责任去显露这些记号与事实的连结。在拉斐尔派的成员中,亨特一生都保持了他们当初所宣扬的概念。后来他由于视力恶化而不再作画,他最后一幅作品《夏洛特女士》则是在别人协助下才完成的。
亨特作了他的自传《拉斐尔兄弟会》来解释前拉斐尔派的起源,并说明了他自身的贡献。他许多写作都是为了掌控有关他作品的解释。在1905年,爱德华七世颁给了他英国功劳勋章。他晚年住在泰晤士河旁的小村庄度过,直到他于1910年去世。
《世界之光》The Light of the World (1851)
亨特的代表作《世界之光》(藏牛津基布尔学院)形象刻画精细准确,色彩强烈而突出说教。基督手持蜡烛现身曙光里,敲击一扇关闭的门,门前杂草丛生――亨特的这幅画被复制了几百万封,成了维多利亚时代人们的心灵支柱,是时代的一张圣像画,充满象征、情感和超现实主义的细节,跟葡萄干布丁一样又甜蜜又沉重。
该情节取自《圣经》:看啊,我站在门外叩门,若有听见我的声音就开门,我将走进门内,我与他,他与我一同进餐。表现了非常有宗教圣洁的美丽画面,在画面的左上方我们可以看到门框,门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,已经杂草丛生长了很多植物,上面甚至有一只蝙蝠在盘旋,门口地上满是荆棘,耶稣在夜晚来到门前,他是在履行着一种预言者、牧师和王者的职责,穿着白色长袍,代表圣灵,身上披着镶着宝石的法衣,代表圣职,头上戴着金冠,金冠上长着荆棘,他手上的灯是整个画面唯一的光源,当基督走进一个人的心灵的时候他给人带来心灵的光明,这是画面的主要意思。两重光明,一个是良知之光,唤起你的良知,还有安宁之光,带来拯救灵魂的一种希望。耶稣手提着灯,就是良知的灯。所以,他专门到紧闭的,长满杂草荆棘冲丛生的门前敲门,来唤醒人们的良知,灯上有一根链子拴住他的手,表示照亮了别人的灯也约束了耶稣的手,他的存在跟这种责任有关系。基督的头部也有一个光环,象征灵魂获得拯救的希望,光环发光的地方是荆棘的刺,是非常圣洁的光,这种光芒所到之处,一切都会被它淹没。所以,这张画光线非常奇特,这张画本身像是灯箱一样放光,实际上不是,画面的效果有一种发光的效果,而且他的光有一种强烈的感染力,有一种气氛,即使不是基督徒,也会被深深地感动。
《良心觉醒》The Awakening Conscience (1853)
当拉斐尔画派的艺术家想要表达一些与现实有关的题材时,他们找到了“堕落女人”这个主题,亨特也在其列。他曾经在妓女居住的街区游逛,希望找到灵感。这幅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原型并不是妓女,而是一个四处寻欢的富家女,亨特爱她爱得要娶她,并且要“改进”她的“道德”。但事实证明她的道德是不可改进的。这幅作品表现的是一个女管家模样的女人,从情人(很可能是男主人)的膝上猛然站起来,仿佛是自我意识受到了刺激,决定脱离某种不良的情境。虽然其中充满了道德象征的符号,但这仍然是一副杰出的“反映维多利亚时代家庭生活阴暗一面”的油画。
他的《良心觉醒》(1852~1854年)显示了拉斐尔前派的特点。他以工整的笔法精心描绘着每一个细节,并用它们来暗示作品的道德训诫。尽管细节很真实,但这幅画却丝毫没有库尔贝和杜米埃作品那样的真实感,这是一个人工的花园,其中的花是没有香味的假花。
《克劳第奥与伊莎贝尔》Claudio and Isabella (1850)
表现戏剧《针锋相对》中的场景:克劳第奥想说服他的姐姐伊莎贝尔卖身给抓他的人,这样他自己的生命就能够获救。图中的人物形象是典型的拉斐尔前派所描绘的中世纪的服饰,女人纤细苍白,面容美丽,男人的脸在阴影中,背景中有乐器,窗外是植物和远方的城池。从表现伊莎贝尔善良慈爱的神情和他弟弟的自私负气来看,亨特更站在女性一边。这和维多利亚时代女权主义运动的兴起,有良知的人都开始尊重女性有关。
《瓦伦汀从普罗丢斯那里救下西尔维亚》Valentine Rescuing Sylvia from Proteus (1851)
表现的是戏剧《两个威尼斯绅士》中的场景,中央戴帽子的是瓦伦汀,西尔维亚由西岱尔担任模特,跪地的是普罗丢斯,依树而立的是侍女朱利亚。所有人物的服饰都是亨特自己手工制作的,所有模特都是他的朋友,这一场景就在某个伦敦秋叶遍地的公园中画成。可见亨特确实是忠实于拉斐尔前派的宗旨,是相应拉斯金的手工运动号召的最赤诚的成员。所以当媒介认为艺术家“头脑或眼睛混乱,人物形象复杂古怪”时。拉斯金回应道:“(因为)完美的真实,力量和完成,可以比作一个瞬间,一个有着……胸膛上的天鹅绒和瓦伦汀的链子铠甲的瞬间。”
《替罪羊》The Scapegoat (1856)
这幅画的产生远比它本身有趣。亨特一向对中东抱有很大兴趣,他曾经于1854年在几个阿拉伯人的陪同下去到耶路撒冷和死海一带。这幅作品就是他在干旱的盐沙地上撑开画架,面对和画上一样的荒凉景致而作的。为了防止劫匪和野兽的进攻,他在作画的时候,膝上总放着一支枪。回到伦敦后,他又仔细研究了犹太人的宗教仪式,发现它们在祭祀中总是需要带两只羊进入神庙,一只被焚烧献给神,另一只被放逐到荒野,后一只据说是背负了人类的罪过,就被叫做“替罪羊”。于是亨特再次演出了“羊来了”。不过这次他的羊受到拉斯金的严厉批评:“这是一幅失败的作品,宗教激情损坏了艺术审美。”
《在庙中找到基督》The Finding of the Saviour in the Temple (1862)
1854年1月16日,为了在宗教题材中尽量地引入现实主义,亨特开始他的第一次中东之行。在研究过新旧约素材之后,他决定表现圣母子在神庙中相间的场面,这样他就可以完成大部分构图而不需要女性模特。但由于宗教禁忌,他还是在寻找模特上遇到了很多困难。最后,基督的形象,还是他回伦敦后,在一所犹太人学校里找到的。后来,这幅作品被甘拜克先生以5000英镑的价格购买,这是当时购买在世画家作品的最高价。
《夏洛特小姐》
这幅画来自于一个英国着名诗人丹尼生所写的一首长诗《夏洛特小姐》。
诗中描绘的夏洛特小姐是个先天不足的少女,她必须生活在阴暗当中,她 从小就被神困居在一个古堡里,只能通过窗户投射进室内镜子里的影像看到她的住所和窗外的景色,所以她看到的都是幻影。只要从窗户往外看,她就要被毁灭。在 她身边是一台永远不会断线的纺织机,她每天纺织不止,永远要重复自己案前的刺绣。有一天她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俊美的男子——亚瑟王的骑士兰斯洛,他虽 然只是一晃而过,但在她心灵产生了巨大的波澜。她突然有一种想要追随这位心仪男士的愿望,虽然她清楚如果走到阳光下跟随骑士而去,她的生命就会终结,但她 还是毅然果断的扯断了防线,乘着一叶小舟去追寻自己的爱情,画面中的小船上的蜡烛即将燃尽,表现了夏洛特女士正坐在船上驶向死亡。但这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完全按照自己的内心的意愿去做的一件事,因此,当岸边的人们发现她的时候,以及逝去的她脸上浮现的是幸福的、满足的微笑,也是她一生唯一的一次微笑。
这是一个以前少有的孤凄形象,她集感伤、神秘、疏离、飘逸于一身,既吻合了维多利亚的压抑情感,又具有难以表述的空蒙悲凉意象,众多的细节象征也符合流行趣味。确实绘画中的很多细节,当它们跟人文历史、文学典故等联系在一起时,画面就变得绚烂起来,变得生动起来,原因就在于,它能更加深入地进入到我们的内心世界。此画也是沃特豪斯艺术基调的开启之作,一种孤苦的自恋情愫在其作品中流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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